后记与致敬
“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在试图写一个反乌托邦童话的开始,我首先必须向奥威尔的《1984》致以敬意。他将一个处于严密监视和意识形态控制之下的国家描绘得如此恐怖又如此栩栩如生,成为极权主义最有力的预言和象征物。《无间》里面所有的监视概念,可以说是从《1984》的电幕而生;而又取去了其中关于意识形态控制的部分,加入了些微SF式的科技寓言,最后塑造了整个故事的主动力线。
但即使如此,它还是一个温柔的爱情故事。在思考喻文州和叶修的关系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一个词是“心友”——不用多说什么,甚至不用通过言语,彼此便都能知道对方的想法,甚至语言反而成为一种附加的存在。原作之中,叶喻两人分别作为两支战队的队长,彼此都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责任始终亦是在恋爱之前的。两个都太过了解、又彼此忙碌的人,他们的爱情一定是静水流深的。
所以就有了这个故事。一个具有太多过于个人化、或者说、离“同人”这个概念有些遥远的故事,但另一方面又是个温柔童话——这类似一个二重悖论——但我还是将它以这样的形态呈现了出来。
各处引用及致敬说明:
一、正篇所有诗句引用来自里尔克《杜伊诺哀歌》(黄灿然译本),根据情节做出了细微的句子调整。
一、第二节中未注明引用"Il pleut doucement sur la ville",来自魏尔伦诗序所引兰波诗句(此两人为同性恋人)。
一、第五节“原来一切终结不是一声巨响,而是一声叹息。”致敬T.S.艾略特《空心人》“这就是世界结束的方式/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This is the way the world ends / Not with a bang but a whimper.”以悖论搞垮电脑亦致敬SF传统情节。
一、“是时候了”一句及正篇结尾致敬里尔克《秋日》:“主啊,是时候了。夏日曾经很盛大。Herr, Es ist Zeit. Der Sommer war sehr gross.”
一、番外题目分别致敬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和杜甫《阁夜》首联“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
一、“等待与希望”引用大仲马《基督山伯爵》结尾。
一、其余直接引用已在文后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