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说起来,最近又太久没有读书了。写东西的时候看书就少,看书多的时候就不想提笔,这似乎也是一种必然的平衡。最近开始读那本开了头就搁置许久的《肉体与石头》,里面讲到西方古代建筑-城市-人的多重关系。最有意思的一则是,古罗马在设计城市的时候一定先要确立一个中心点,”在这个点之下,城市连结着地下的神祇;在此之上,则于天上的神祇连结——众神控制着人类的事务。设计师在中心点的邻近地区的地下挖了一个洞,这个洞叫做‘世界’(mundus),是‘一个……室,或上下两个室,上下……用来供奉地壳下的冥府之神。’ 它完全就是个地狱的入口。在建城时,开垦者会将水果或其他的供品从家中带往‘世界’,举行供奉‘冥府诸神’的仪式。然后,他们会将‘世界’覆盖起来,上面放一块方形石头,并且点起火焰。这时,这座城市就‘诞生’了。”这种对往昔的描述几乎是令人心醉的。每个城市都必须求得神明关照,从古罗马的祭祀到后来几乎矗立于基督教国家每个城市中心的教堂;或者在中国的语境中,城市会由专门的神明照料(城隍和土地)……有空继续读完这本。另一本齐头并进的则是卢梭的《新爱洛依丝》。这本书真不愧是当年的畅销书啊,如此的sentimental,偏偏讲的并不是法国人,而是瑞士人……看到里面提到瑞士的chalet和种种地方,很是怀念。
我在想我为什么非常迷恋于用Lofter写日记/日志,尽管Day one的体验也相当好。或许可能从根本上,我意识到写日记还是一种交流的行为。这种交流可能是针对别人的,也可能是针对自己的,但根本上是“交流”。语言的存在就是为了要“说”,为了交换意见,为了将这一刻凝固下来并传递到彼处。只要去使用文字的那一刻,其本质就已经是在对一个不定的对象“讲述”了。真正的monologue是不存在的。为自己写的同时不可能不预设被别人看。语言是有姿态的,它的根本就是交流。在网络时代之前,人们通过报刊和书籍交流书面文字,也就是识字的人用文字将想法传递给同样的识字群的过程。于是问题可能成为使用拉丁语还是德语(马丁·路德),使用文言还是白话(新文化运动),而书面语的变动会在某种意义上更变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当跨越语言的壁垒的时候我们会注意到很多东西发生轻微的位移,比如颜色:中国的颜色、日本的颜色、英文和法文的颜色,它们是完全不同的。中文的月白是英文的什么颜色呢?法文里的mimosa jeune是什么黄?语言形塑了我们又时时被我们所形塑。它的逻辑结构和感性肌理多少影响着我们,即使每个人运用语言的方式都如此不同。如果从语言的原始退后几步,站在文学史的角度去观察,许多的文字又结合成一个时代的思想潮流——这种从后视者角度的观察和总结,正是读文学史时候最令人感到兴味的地方。
——不过这么说起来,最近又太久没有读书了。写东西的时候看书就少,看书多的时候就不想提笔,这似乎也是一种必然的平衡。最近开始读那本开了头就搁置许久的《肉体与石头》,里面讲到西方古代建筑-城市-人的多重关系。最有意思的一则是,古罗马在设计城市的时候一定先要确立一个中心点,”在这个点之下,城市连结着地下的神祇;在此之上,则于天上的神祇连结——众神控制着人类的事务。设计师在中心点的邻近地区的地下挖了一个洞,这个洞叫做‘世界’(mundus),是‘一个……室,或上下两个室,上下……用来供奉地壳下的冥府之神。’ 它完全就是个地狱的入口。在建城时,开垦者会将水果或其他的供品从家中带往‘世界’,举行供奉‘冥府诸神’的仪式。然后,他们会将‘世界’覆盖起来,上面放一块方形石头,并且点起火焰。这时,这座城市就‘诞生’了。”这种对往昔的描述几乎是令人心醉的。每个城市都必须求得神明关照,从古罗马的祭祀到后来几乎矗立于基督教国家每个城市中心的教堂;或者在中国的语境中,城市会由专门的神明照料(城隍和土地)……有空继续读完这本。另一本齐头并进的则是卢梭的《新爱洛依丝》。这本书真不愧是当年的畅销书啊,如此的sentimental,偏偏讲的并不是法国人,而是瑞士人……看到里面提到瑞士的chalet和种种地方,很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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