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无事可做,相反,可做的事情太多了。想要看的书,补的剧,需要写的稿子,都很多。但是写字的力气却像是被封印了起来一样毫无进展,虽然想好的大纲有好几个,但是在Word里面化为实体的速度却慢得要命。面对写作就好像刚刚度过热恋期反而产生了些许厌倦的恋人,暂时没有办法重燃爱火,甚至升起了“不若到此为止”的决绝的心。偏偏又知道心里是眷恋的,撒不开手去,所谓分手的话都是一时气言,早晚还要乖乖投回怀抱里写啊写。这两个相反的认知较起劲来,人反而停留在原处,一步不动地。
这夏日的假期最后的拖延啊。
然而天已经渐渐冷下去了,岑树原本碧绿的树冠从一点开始慢慢被上了金黄的树叶,早起出门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切骨的寒意,温度大约只有不到10度了。Herr, es ist Zeit!在Labor Day的小长假所有人都急着抓住最后的尾巴出门旅行——再不去的话夏天又要过去,冬日紧紧地蹑在后面:要来了,要来了。
散步的时候总能看见黑色的松鼠,伶俐地窜上树枝去。野兔并不很怕人,走得近了,支棱起身子跑到街道对面的草坪上,但是看见许多次也猜不出兔子洞在哪里,显然没办法像爱丽丝一样梦游仙境。鹿仍是没有见过。前日晚上和F先生一起出门看极光,因为躲避地光的缘故开车出去许久,结果只欣赏了星光,还因为路上飘荡的雾气不安起来而急急返回了。反而到家之后看见北面天空升起萤绿的光,便在居民区的小道里一路迎着它走去,看足一刻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