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愤怒
无处可遣的忧愁
流不出的泪
有名字的死去的人
没有名字的活着的人
呐喊和叹息的涟漪里浮起
日日习见的面孔
朝向正常的边缘
一瞥
不会有石头掉下来。
然后问,
您好。吃了吗?再见。
死者葬仪 | Blog | Fanfic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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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自己酿造进
廉价的愤怒 无处可遣的忧愁 流不出的泪 有名字的死去的人 没有名字的活着的人 呐喊和叹息的涟漪里浮起 日日习见的面孔 朝向正常的边缘 一瞥 不会有石头掉下来。 然后问, 您好。吃了吗?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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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准备更新这里,还是非常诚实地换了域名……大约是因为自己分享的小说莫名其妙地从网盘里失踪(完全没有了自己删除过的记忆),让人觉得还是稍微花一点钱将这里维持下去比较好吧。至少不用担心会出现审查。
过几天慢慢把新文搬过来……先把手头的考试忙完了。 《奥斯维辛:一部历史》 还记得我追问一名当年十分忠诚的纳粹党党员,问他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支持这个恐怖的政权,他有些恼羞成怒:“当今世界的一个问题,是从来没有经受过考验的人到处去对那些经受考验的人品头论足!” 当海伦娜与她的姐姐罗津卡站在营地大门口瑟瑟发抖时,温施拿来“两双暖和的靴子,是那种有毛皮衬里的靴子。其他所有人,那些可怜的人,全都穿着用报纸做内衬的木底鞋。他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们拿鞋子)。”温施对她说,他就要被派去前线了,但他的母亲在维也纳,她可以照顾海伦娜和她的姐姐,因为等到战争结束她们就该“无处可去”。他把一张写着母亲住址的小纸片塞进海伦娜手里。然而,等温施离开后,海伦娜记起父亲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别忘了你是谁。”父亲对他强调,她必须永远记得:“我是个犹太人,我要永远忠于犹太人的身份。”于是,她扔掉了写有温施母亲住址的纸片。 人类从内心深处需要这个世界有公道存在,需要无辜的人最终得到补偿,有罪的人最终受到惩罚。但奥斯维辛的历史没有给我们这样的慰藉。而这段历史最亏欠的,就是比克瑙那些得不到救赎也无法安息的冤魂。作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墓地,比克瑙的土地在战后被寻觅贵重物品的当地居民一遍遍翻动。这个墓地以及附近的维斯瓦河就是一百多万人的最终归宿——许多犯人的骨灰倾倒在这条河里。这一百多万人的证词我们已永远无从聆听。 《野蛮大陆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欧洲》 遗忘并不是选项。从一开始,本书记载的事件如此重大,根本不可能被遗忘。冷战期间,共产党曾经千方百计压制文化记忆,结果却说明,试图忘记过去只会引起愤恨,最终引起对事实的危险歪曲。歪曲事实比事实本身要危险得多。我们也不应该遗忘。这些事件构成了我们周围的世界,而且继续塑造着今天的世界,这些事件不仅对历史学家无比重要,而且对所有人都同等重要。正是我们对过去的记忆造就了我们,不仅造就了民族,而且造就了个人。 那些想要利用仇恨和愤怒来谋取利益的人,总是企图以偏听偏信的方式歪曲历史。他们断章取义,他们推卸责任,他们企图让我们相信,历史问题就是现实问题。如果我们想要终止仇恨和暴力的循环,我们就必须抵制上述倾向。我们必须说明,彼此竞争的历史观点可以共存。我们必须说明,过去的暴行自有其历史背景,责任不能只由一方承担,而必须由各方共同承担。我们必须力求发现真相,尤其是在面对统计数字时更要小心谨慎,我们要把真相写入历史。但那毕竟是历史,不应该用来毒害现实。 《未竟的往昔:法国知识分子,1944-1956》,托尼·朱特 所有信仰都包含着否定及肯定。忠实的信徒,当面对与其信仰的要求相矛盾的经验或者逻辑证据的时候,除了否定他或她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或者所想到的以外,没有别的合理的选择。至于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将取决于个体信奉的强度——以及他或她自己理解力的诉求。无论是对于共产主义或者非共产主义的知识分子来说,否定在这个意义上有两种形式。在一个简单一些的版本中,它意味着拒绝相信某些已成事实,某些机构的存在,以及某些人遭遇了痛苦或者死亡。对于那些选择与共产党人同进退,并毫无保留地与他们保持一致的知识分子而言,接受这个版本会容易些,因为否定的权威来自顶层。然而自主的知识分子,进步的和热爱共产主义的那些,不会指望将政党作为他们自身看法的权威来源,因而不得不自己建立一套否定机制。但根本上说,在其他方面,两者在过程上并无二致。 《思虑20世纪》,托尼·朱特 那些对20世纪有着正确理解的人,无论是在预言中——比如卡夫卡——还是作为同时代的观察者,都必须有能力想象一个没有先例的世界。他们必须设想,这一前所未有且表面上荒谬绝伦的境况实际上是真实的,而不是如其他每一个人所认为的那样是荒诞不经的。能够这样来思考20世纪对当时的人来说是极其困难的。出于同样的原因,很多人安慰自己说,大屠杀不可能发生,因为它毫无道理。它对犹太人来说并不是毫无道理的:这是显而易见的。但它对德国人来说是毫无道理的。既然他们想要赢得战争,那么纳粹显然可以利用犹太人,而非以巨大的代价来杀害他们。 将一种极其理性的道德和政治计算应用到人类行为当中,对成长于19世纪的人来说是不言而喻的,但它在20世纪则根本不起作用了。 《身体的历史》卷二 街垒战对19世纪前四分之三的时段里大屠杀的种种行迹和表现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它在城市空间里明显地使人们处在对立之中。在人们的想象中,在一部分人的想象中,它就是那种将某种自由和友爱的空间确定下来的边界,它创建了某种高尚的场所,而这种高尚的场所常常又会变成牺牲的地点。由种种对未来的诺言充斥于其中的街垒乃是一种短暂的建筑物,它很快便变成了一座坟墓,成为了一种时间之外的空间,似乎在这里举行过某种殡葬仪式;尔后它就成为那种会把烈士生平镌刻于骑上的想象性的墓碑,成为那种把史诗版的回忆保存下来的纪念性建筑物。对于另一部分人来说(我们以后还会谈到他们),街垒则象征着酒神节和纵情狂欢,它把野蛮行径集中在一起;它激起了人们自我毁灭的欲望。至于说到没有任何一个举丧的场所比这里更能使人看清这种紧张的气氛,那是因为这种紧张的气氛是在人们对可以预见但其不可避免性尚未显现之前的集体死亡的那种悲惨和惶恐的感受,和对这种真实情景的遗忘,或者若是愿意的话,和由那种受到诅咒的暴力以及那些已被英雄化的声誉而引起的日后偏重于对此事的想象之间所形成的。
最近陷入了一种奇妙的轻飘飘的状态。
并不是无事可做,相反,可做的事情太多了。想要看的书,补的剧,需要写的稿子,都很多。但是写字的力气却像是被封印了起来一样毫无进展,虽然想好的大纲有好几个,但是在Word里面化为实体的速度却慢得要命。面对写作就好像刚刚度过热恋期反而产生了些许厌倦的恋人,暂时没有办法重燃爱火,甚至升起了“不若到此为止”的决绝的心。偏偏又知道心里是眷恋的,撒不开手去,所谓分手的话都是一时气言,早晚还要乖乖投回怀抱里写啊写。这两个相反的认知较起劲来,人反而停留在原处,一步不动地。 这夏日的假期最后的拖延啊。 然而天已经渐渐冷下去了,岑树原本碧绿的树冠从一点开始慢慢被上了金黄的树叶,早起出门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切骨的寒意,温度大约只有不到10度了。Herr, es ist Zeit!在Labor Day的小长假所有人都急着抓住最后的尾巴出门旅行——再不去的话夏天又要过去,冬日紧紧地蹑在后面:要来了,要来了。 散步的时候总能看见黑色的松鼠,伶俐地窜上树枝去。野兔并不很怕人,走得近了,支棱起身子跑到街道对面的草坪上,但是看见许多次也猜不出兔子洞在哪里,显然没办法像爱丽丝一样梦游仙境。鹿仍是没有见过。前日晚上和F先生一起出门看极光,因为躲避地光的缘故开车出去许久,结果只欣赏了星光,还因为路上飘荡的雾气不安起来而急急返回了。反而到家之后看见北面天空升起萤绿的光,便在居民区的小道里一路迎着它走去,看足一刻才回去。 漫长的告别
这本书意外地读了很久,以至于重新拾起来看的时候必须从头开始才行。然而很难讲雷蒙德·钱德勒笔下的故事是多么正统的推理故事,至少和以前福尔摩斯波洛奎因气质迥异。故事要是单单拎出来看简单得一句话就能剧透掉,然而这样就没有意思了。人物和气氛。这两点真的写得极高妙。 天国之秋 这一本其实上次回家就想看,结果一直延宕到这一回,还是耐不住想看,买了。相对而言,广西师大理想国的书还有可能过一阵子在Kindle或者豆瓣上架,然而社科文献甲骨文这边是几乎没有的,我猜想是引进的时候没有引进电子版权,又或许是还没有开展这项业务吧。 对于太平天国的历史的了解是慢慢集聚起来的。高中时候在近现代史里面学到的论断太过单薄,慢慢一点点读下去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很有趣的。作为海外学者,这本的入手点自然是英王洪仁玕——他是太平天国后期搞新政并一力与传教士联系的人物。当时亦曾有一些传教士相信太平天国才是真正的、能尊重他们的政权,比腐朽的清王朝要好上许多。但是对于那个时代的传教士来讲,他们看到的太平天国也同样是一个镜像,就像书中最后所说: 当我们庆幸终于看透将我们与另一个文明隔开的那扇阴暗的窗户,心喜于在另一边的阴影之间发现隐藏其中的类似形体时,有时我们不晓得自己只是在凝视我们自己的倒影。 这本书写实却也有趣。作者仿佛为了试图抓住读者的心一样,总在每一章的最后留一点细小的钩子,勾着人往下看去。在近年看到的历史类著作里是很难得的。 面对死亡的人 年鉴学派的一部大作。其涉及从法国中世纪开始,一直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为止。这种研究最有趣的就是告诉我们一个概念本身可以经过多少种演变。死亡,看起来再简单不过,然而人们对于它的态度却始终变换着。有时候我们从现代人的经验出发,竟会觉得古代的死亡难以想象。在这种种描述里我最喜欢的反而是中世纪早期史诗中的死亡:英雄知道自己即将离世,因而可以从容地道别,在那个时刻来临的一刻升上天国。那之后的历史中,人们失掉了这种预知死亡的从容,而被其他种种情绪和经验所取代。 手帖:南朝岁月 这本书本身就很美。 蒋勋的散文看得不系统——说起来散文这种东西也并不适合系统地看,看多了总有一种要噎到的感觉。手帖本身即是生活片段,用散文的载体讲解,很适合睡前翻两页,在古帖图像和文字之间寻求一点闲趣。 煮海时光:侯孝贤的光影记忆 其实是为了看聂隐娘先做的一点功课。(然而到现在也并没有看)这访谈最有趣的是侯孝贤对于理论的规避。每次访谈者试图问他镜头的含义或者寓意,他总是简单地说,没什么理由啊,这样拍好看。这倒是很中国的一种表达方式,因为不说什么,所以都在那里了。 从某一个角度,到另外一个角度,我对那个没兴趣。我不想有那个角度。我感觉还是直觉最好,保持人跟影像的一种直接。不要弄那些有的没的,因为深度隐藏在表面,人呈现的就是一种表面。 一本严格意义上的日记 大概大学者都有类似之处。比如胡适在哈佛的日记里天天忏悔打牌,马林诺夫斯基这位人类学鼻祖就天天痛苦看小说的事:不,今天不能再看小说了,结果第二天又看了小说。 有自省才有努力? 真幌站前多田便利屋&真幌站前番外地 F先生推给我多田便利屋看,我懒得看剧,直接找小说来看。小说恐怕比单元剧的散漫更有些脉络。读这两本小说的时候正在日本,似乎好像更能理解那种冷漠表面之下的温情。 不过小说里面的多田是个大块头,瑛太可不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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